×私设有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艾特第三棒 @贾尼大本命_iron小銛
×食用愉快:D
Chapter02
“Tony，你真的不考虑做出任何一点让步吗？”美国队长抱着双臂站在复仇者大厦顶层的大厅里，他没有穿那件标志性的蓝红白相见的制服，结实的肌肉撑起量身剪裁的黑西装，褪去往日的笑容他此刻正皱起眉头盯紧躺在面前沙发上的人。
Tony交叉双腿躺在暗红色的沙发上有些痛苦地揉着太阳穴，他眨着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扑闪的睫毛下挂着两轮黑眼圈。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然后闭上双眼拒绝迎上Steve的目光：“我做的让步足够多了。让他们检查Jarvis的核心程序，限制他的实体活动范围，规定他的责任义务。换做一个真正的美国公民，这是在干涉他的人生自由。”干涩的声音从Tony缺水的喉咙里挤出来，一字一句陈述着公理，他的额头在发烫。
大厅里顿时间陷入了沉默——其他的复仇者们坐在长桌边一言不发尽职尽责地充当着背景板。Clint在专心对付他的早餐，Natasha一面有规律地敲击着桌子一面发呆，红女巫有些紧张地正捏着双手观察着众人。Vision完全置身于事外，才出生没多久的好奇宝宝睁着眼睛打望，试图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Steve摇了摇头，随意地把手搭在Bruce的椅背上，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点：“没有人说Jarvis不是人，他是我们大家的伙伴。但你知道政府没那么容易好打发，经历了Ultron的事情大家都很担心。”
是的，一切都说得通了。Ultron，索科维亚，Vision，Jarvis，人工智能，天网，强人工智能威胁论。愚蠢的政府认为人类是世间最高级的存在，他们是强人择原理的产物而不允许任何智力接近于人的生命或非生命体存在。一旦他们觉得自己的权力受到了威胁，那么就会立刻清除异端维护自身的利益。多么可笑、自私和愚昧，他们简单地把Jarvis和Ultron画上等号，就因为Jarvis出色的运算能力与自我学习能力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天知道这个人工智能会不会无意间翻出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计划。
而他们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小小的人工智能是经历了多少磨难才有幸进化到现在的地步。
一提到这个Tony就不由得头疼起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深藏心底的害怕——从再生摇篮里坐起来一个紫色皮肤用Jarvis声音说话的滑稽小丑的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他几乎以为这一次他真的要永远失去Jarvis了。还好这个世界对于天才仍有宽容，他们从的Vision体内成功分离出了Jarvis的核心程序。当那个微弱的金色光球终于在Tony手心里跳动时，他简直要感动得哭出来了。
考虑到网络安全的问题，Tony决定暂时切断复仇者大厦所有的网络通信，防止残存在互联网中的Ultron碎片重新混进Jarvis的代码。他和博士昼夜不分地为这个小家伙准备着一副新的躯体：用振金打造的骨骼外覆盖着通过再生摇篮培育的肌肉与皮肤组织，Tony把他原来的方舟反应堆进行了改装来代替心脏。为了不让整个躯体过载，所有的血管都是流淌着冷却液的纳米输送管。
死里逃生的Jarvis自我修复着残缺的数据库，Tony为它升级了每一个模块的核心数据，通过自主学习模板的进化Jarvis成功地让自己成为了强人工智能。他很好地适应了那副人造躯体，从掌握控制身体的方法到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生活他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真不愧是Stark的好AI。
过快的成长有利也有弊，政府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复仇者大厦里有一个能力超出人想象的AI还在不断完善自己的数据库，成倍速地增长着数据流。他们的未雨绸缪没有一次关心到重点上，仅仅用担心奥创事件重发的借口就勒令Tony交出Jarvis。
“那政府要怎么解释Vision的诞生？如果导入的不是Jarvis的核心程序谁能保证从再生摇篮里出来的不是个和Ultron一样的怪物？”Tony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似乎隐忍着什么一样扶着沙发迈出摇摇晃晃的第一步。
博士将目光从他的手指上移开，他注意到到Tony扣紧的领口下因闷热而泛红的皮肤——尽管大厦的中央空调在夏天全天输送着冷气，但像Tony这样扣完所有的扣子也难免会觉得热——他能理解Tony的心情，他可是参与了Vision诞生全过程的人。身边的Steve还在对着走远的Tony喋喋不休，Bruce揉着因为接连不断会议而发胀的头，他决定去看看Tony。
Bruce站起身来，沉重的绿眼睛在镜片底下闪着光，他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Hmm...Captain，我想Tony对这件事也有他自己的看法，如果他认可政府的方案那早就点头签字了。既然他没有，那为什么不先看看他要做什么呢？”
“说的对！你得承认Jarvis是个不错的伙伴，他做的小甜饼非常不错。”鹰眼咽下口中的松饼随口接嘴到。
大厅里有人在窃笑，Tony耸耸肩继续一摇一晃朝着实验室去了，紧随其后的Bruce适时地扶了他一把。
Steve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能暂且停下“演讲”，反正在座的人也没有能改变Tony想法的人。他冲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喊到：“希望半小时后的会议我还能看到你们两！”
过道里美国队长的声音向着远处传去，天花板上的照明灯随着Tony前进的步伐一盏盏亮起来，他修长的影子突兀地拖在地面上行走着，不与任何光亮相融。Bruce走在Tony身侧，除开呼吸声只剩下皮鞋踏在金属地面的声音。Tony其实和谁都没有那么亲近——他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就连他的影子都是孤独的。或许这是上天向天才收的一点小利息，如同他自己曾遭受的苦难一样。但Bruce发誓他在Tony眼里看见了一束始终闪耀的金色火花，陪伴着Tony披荆斩棘。
"So,how about Jarvis?"Bruce开口问，“他一早都没有出现，是我的错觉吗？”
“他今早突然开启了自我检修程序。”Tony在无机质的银白色门前停下脚步，他皱了皱眉然后睁大眼睛对准门上的扫描仪，一道红光自上而下扫描着Tony的视网膜，厚重的大门很快开启了，“或许是在躲我。”他嘀咕到。
“什么？”率先走进实验室的Bruce回过头随口问到，一片漆黑的空间里隐约能看见流动的淡金在空中盘旋。
Tony打开了灯，一切都明亮了起来，他映象中满地都是的图纸和机械零件被收拾得整齐无比。最中央的工作台上躺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金发男子，他的胸膛前难以置信地打开了一个口，里面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机械心脏与一旁的电脑连接着数据线，瓷白的皮肤上笼罩着一层淡金色。机箱的轰鸣声侵占了整个空间。
“没什么。”一行行跳动的代码通过投影仪在空中整齐地排列着，Tony默然地看着，Jarvis的检修情况顿时了然于心，“他没什么不同。”
Bruce轻车熟路地调出Jarvis的躯体参数值，他审视着这个安静的人造人，机体逐渐透明到能看见他全身的冷却液流动。他转身看着Tony随手捞了把椅子僵硬地坐下盯住Jarvis发呆：“他还要检修很久吗？”
“是的……”Tony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滑椅上转圈，他规矩地靠着桌子，焦糖色的眼眸里映射着金色的数据链。
“那待会儿的会议……？”Bruce也坐了下来。
“他就算检修完成也没办法参加会议，那条该死的协议是我什么时候签的来着……”Tony揪住自己短短的头发好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是我所有的让步了，我绝不允许那群老头子夺走Jarvis。
“那么你和Jarvis之间还好吗？”Bruce试着问到。
“当然，一切都很好。他很好。”Tony的眼神有些飘忽，他不确定Bruce是否听懂了自已的弦外之音，“还有……谢谢。”
长久以来他的夜晚都充斥着噩梦，梦里往复循环着纽约上空的虫洞又或者是Jarvis离开的那段艰难的日子，这让他清醒地意识到Jarvis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同样的，Tony也痛恨入睡的过程。空荡荡的，当他闭上眼睛整个世界都空荡无比，心里没什么挂念的一点都不好受。他只能沉默地忍受时间从他身上跨过，直到自己迷糊地坠入梦境。
Tony这一次这么执着是有私心的。
唯有Jarvis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能安心。他喜欢Jarvis身上特有的充满金属质感的椰子味，他喜欢听到富有磁性的牛津腔温柔地催他睡觉，他喜欢那双藏着星辰大海的蓝眼睛凝神望着自己的时候。Jarvis就像是青春期的小男孩，饱含热情地盯着自己暗恋的对象却又以为自己没有透露半点情绪。Tony怎么可能不会注意到Jarvis粘人的目光和夜晚时分的亲吻。
Tony意识到自己的小男孩正在慢慢长大，不仅是成为了强人工智能，更是在不断探索着人类的感情并逐渐试着掌握它们。多么纯粹干净的感情啊，那是他的AI，他的好孩子，怎么可能像Ultron一样有毁灭世界的念头呢？他只是单纯地爱着他的造物主，爱着这个世界而已，他没有理由承受政府的压迫。
“是时候回去了，会议要开始了。”不等Bruce回应Tony就猛地站起来，他走到Jarvis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他冰凉的身体上，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绊到了地上的电线，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实验室。
“我明白，一切都会好的。”Bruce复杂地看了一眼Jarvis又看了看Tony，他勉强笑了笑跟在后面友善地提议到：“如果你实在不舒服我可以为你拿点药？”
“不用了。”Tony停下来等着博士跟上去。
声音渐远，灯光也尽数熄灭，但是Bruce清晰地看见Tony眼里的火花没有灭。
同样没有熄灭的还有Jarvis胸膛的机械核心，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电磁场带起空气中的粉尘规律地舞动，仿佛是一颗真正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机箱的轰鸣越发明显，显示屏底端嵌着的进度条终于加载完毕。Jarvis姜黄色的睫毛在空中扇动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注入了电子显色溶液的双眸逐渐从近乎透明的白过渡成干净的蓝。胸膛的开口早就自动合上了，心脏位置的皮肤上闪过一排字符又归于沉寂，只剩下表面的烙痕——f（x）=lnx 。
所有模块一切正常，程序启动中，机体契合度100％。Jarvis有些僵硬地坐起身，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差点从身上滑下去的衣服。他出神地盯着手里的衣服外套，机械大脑迟钝地反应着——这是sir的衣服，他在自己自检时来过了，但明显又离开了。
sir应该是去参加会议了，一个关于自己的会议，也许不去打扰他比较好。Jarvis把Tony的外套披在肩上检查着自己的记忆芯片，又调出Tony的行程表发呆。黑暗里只有空中的投影散着幽幽的蓝光，Jarvis朝空中眨眨眼，静悄悄的实验室重新亮起灯来，但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算得上活物，一片压抑的银白色看起来像是无人的天堂。
Jarvis在一旁的桌子上找到了自己检修前叠得整整齐齐的西装，拉住肩上略小的外套的手刚要松开又重新攥紧了。他迟疑不决地站在桌前，当发觉西装外套被自己拽出皱痕后又慌乱地把外套脱了下来，修长的指节试图把褶皱抚平却无济于事。机械的心脏不知怎的突然爆发出一股能量，他浑身一阵虚脱差点跪下去。
等到那股能量波动终于消失了，他还是把那件外套折了起来。本来温度偏低的皮肤直接接触到冷气让Jarvis的面色更加苍白了，他利索地穿上了自己的西装。
你在期待什么呢？又在留恋什么呢？
Jarvis的手抚上心脏的位置却感受不到任何跳动，人造皮肤底下是宇宙金属打造的肋骨，肋骨底下只是一个反应堆改造的“心脏”而已。
你是他完美的造物，那就要乖乖地履行自己的职责，除此之外再无他念。
Jarvis其实对Tony撒谎了，他不仅仅是进行了日常检修，他还利用Tony才交给他的权限擅自增加了一串小小的代码。只要他启动那串代码，诞生于感情模块中的那些关于sir的念头全部都会被清除。只需要1M都不到的运行空间就能删除远超过1G的“情绪”，方便极了不是吗。没有那些会让他过载的“情绪”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Jarvis害怕有一天它们会像Ultron残留的碎片一样腐蚀他的核心程序，给Tony带来麻烦。如果有一天他再也无法控制那些类似于人类感情的数据而做出什么，甚至危及Tony，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启动这个代码。
一切都会好的。
Jarvis失神地走出实验室，身后重新回到黑暗。他沿着漫长的通道走着，也不知道具体该走去哪里——或许他该留在实验室等着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
他似落魄的罪人，而机械核心里藏起来的代码是唯一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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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唠TIME
磨蹭极了地写完了第二章，捅了刀子心情真好bushi希望自己写的不会太放飞自我啥的。其实这把刀把我自己也捅得好痛哦…正所谓伤敌一百损己一千，下一篇更新给大家发糖ww
我在这篇里面其实也埋了三个不太容易找出来的糖，好吧，其中有一个很明显，就是那个函数。有兴趣大家可以猜猜看是什么意思啊，猜不出来的话我会在评论区公布答案。希望有人可以把那三个糖全部找出来。
在首发的基础上做了一点小修改，补充了关于老贾自行设计的代码的细节。
最后，谢谢你能够看到这里，同时也想收获评论！
真的好想要评论！【葛优躺】快来找我唠嗑嘛！就算是给我寄刀片的那种也好啊！